【弗南】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是深夜短打。一发完
都是个人妄想 我流ooc 不喜勿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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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Nancy在长长的走廊里奔跑。

她在这样没有尽头的梦里已经奔跑过无数次,无数次的寻找着能够活命的地方。Freddy热衷于他的恶作剧,他会在她快要打开门的时候将门板拍在她脸上,或者是将地板变成血池让她奔跑的气喘吁吁,或者是热衷于让她穿上那件……白裙子。

她没能烧死他,也没有其他方法能让Freddy消停点。她拼命的奔跑,动机很简单,就像是小时候做的噩梦,她会梦到可怕的巨大的棕熊在她身后穷追不舍,或者是往下无尽的楼梯,或是悬崖。这个时候Nancy会突然惊醒,吓得直喘气,就算是对梦的内容一点都不记得了,也会被吓得拼命掉眼泪。

“什么都没有,Nancy,那都是你的想象。”

她的妈妈只会重复这几句话,从她有了噩梦这个概念后,Nancy会每天在被惊醒之后,托着她放在窗边的玩偶熊,走到她的父母休息的卧室,在门口站一会,想起来一系列大人说的“要独立”“什么都没有的”,再失落的走回去。

“地下室是什么样子?”她问Freddy,那天的茉莉花开了,空气里都有一股甜味。

Freddy将手中的工具放下,刮刮小女孩的鼻子,“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比如说上次郊游的时候老师们烤的鸡翅,还有面包,抹上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酱,还有好多糖豆和烤棉花糖,下次出去野营我们可以……”

于是她便做了一个有烤鸡翅抹了巧克力的面包烤棉花糖糖豆的梦。

Nancy一个趔趄踩到了裙角,脸朝地的狠狠摔下去,在鼻尖快要挨着地面的时候,坚硬的水泥地变成了柔软的床垫子。

“跑步的时候不要走神,我亲爱的。”

Freddy磨着他的爪子,金属利刃相互摩擦发出令人打寒战的声音。 他伏在女孩子背上,用长长的锋利的刀刃剥开她的头发。

然后Nancy猛的翻过身,扬起拳头就要给梦魇的脸上招呼一拳,紧接着闹铃响了,Nancy只看到她的一拳在离Freddy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时间停滞了,然后是梦魇十分恶劣的伸出舌头要舔她的手,接着Nancy醒了过来,她直楞楞的站在自己的床边,被子甚至都因为她动作幅度过大滑倒了地上。

“……”

Nancy将自己的头发揉乱,捋到耳朵后面,愣了很久才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刚刚弯下腰去就听到了楼下同学叫他的声音。

“Nancy!”

“马上就来——”

02.

Nancy小时候不是个善茬。

在榆树街的夏天还是一滴雨都没有闷热的就像烤炉的时候,Nancy喜欢在烈日下奔跑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个总是在花园里修剪枝叶默默地看着他们的那个园丁身上,然后将脸贴在对方永远都有点凉冰冰的脖子上。

“Nancy——?”

“就趴一会喔,Freddy。”小女孩咯咯地笑起来,蓝绿色的眼睛因为过于刺眼的阳光眯成一条缝,“你身上凉快。”

“去树底下,那里比这儿凉快多了。”

于是他将女孩抱起来,稳稳的托在臂弯里抱到树荫下他们昨天一起用绳子和木板做好的秋千上,Nancy抓着他的一条胳膊,用被汗浸湿的湿漉漉的掌心贴在上面,她说,“你的手好脏,你不去洗洗手吗?”

“你的手也很脏,看看,都是泥巴。”他说,然后戳了戳Nancy瘪起来的嘴巴和腮帮子,小女孩抓着他的手指开始笑,笑的从秋千上往后仰去,差点从上面翻倒下来。“我的泥巴没你多——你的手比我脏。”

Freddy在小女孩笑的往后摔下去的瞬间伸手及时的托住了她的背和脑袋。

那个时候Nancy不知道一个住在幼儿园地下室的园丁生活状况会是怎样的,不知道这个职业在生活上会有多困难,也不会去思考为什么Freddy的手整天都凉冰冰的。

她只知道每次躲猫猫的时候,Freddy都会装作看不到她,就算小女孩的白裙子在暗色的背景下再明显,Freddy只是从滑梯旁边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或者是灌木丛后面,去找别的小孩。

于是小女孩有点明白过来了,气呼呼的站在高高的滑梯上,双手插着腰,也不管今天下午的风是不是很大,应不应该加一件衣服,她很大声的说,“你根本看不到我,Freddy。”

我怎么会看不到呢,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到。

其实滑梯的高度不会摔到Nancy,小女孩强势得很,曾经还在二楼平台上往下跳,跳下来吓得幼儿园的隔壁班的老师课都不上了,扔下粉笔就往外跑,结果小姑娘只是笑嘻嘻的咧着嘴说,脚有点麻了。

女孩子的白裙子在半下午温暖的风中飘动着,就像很多年以后她在梦里拼命奔跑的样子,那头棕色的长发会离Freddy越来越远。

Nancy作势就要往下跳,一只脚埋出去,Freddy便开始往她那边跑了,两只脚踏空,然后被两只胳膊稳稳的接住,放在地上。

我摔不到的,Freddy。Nancy扑了扑裙摆上的灰,撅着个嘴说。

这不是会不会摔到的问题。他回答。

03.

每到秋天的时候Nancy都要得很重的感冒。

那几天她没在梦里看见Freddy,Nancy想起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她在忙年终检测,在忙没学完的学分,还有小组课题和实习的事情。只是她每天无论是有没有生病习惯性的蹬被子的晚上都会有人来给她再盖上。

她的重感冒好一点的时候,Nancy有时候会在半夜醒来,感觉到厚厚的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关门的声音,夜灯没有亮起来,只有一点点微弱的月光从窗帘缝里渗进来。

“……你是?”

没人回答。

她平时很忙,根本没工夫在早上起晚了之后再花时间回忆昨晚的事情。Nancy不是很擅长收拾屋子,相比较而言Quentin在这方面却比她上心的多,每次他们在图书馆见面的时候,他的面前的资料和书籍都叠的整整齐齐的,但是Nancy就只会把背包和笔记本电脑往桌子上一放,不回去费时间整理那些东西。

她的屋子也很乱,桌子上都是没收拾的蜡笔油画颜料,还有不叠整齐的衣服,挂在衣橱里椅子上床上到处都是。

但是最近几天她会发现自己很容易的在房间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早上忘关的窗户在晚上她回来之前也被关上了,Nancy被暴雨淋了个湿透,但是没想到桌子上没画完的画会幸免于难。

一定是梦魇搞得鬼了,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Nancy永远都不知道他的计划,他好像永远都没有计划,完全是按着自己的心情来,Nancy承认她在很小的时候还为此生过气,比如说地下室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好吃的,也没有下一次的有烤棉花糖的野餐。

“我不想和你玩躲猫猫,Freddy,你最好别在背后捣乱。”

没人回答,就好像她在对着空房间自言自语。

第二天Nancy醒过来的时候,应该被她蹬到床底下的被子又完好的盖在她的身上,甚至睡帽也好好的在她头上带着。

桌上的那副署了她自己的名字的画上,画了一颗用蜡笔画的爱心。

她还要参加晚上的化装舞会,还要打车去城市的另一边。Nancy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混乱的忙的焦头烂额的一学期的,在发生了别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后,她还能心态平常的继续她的学业,然后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顺利的毕业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就比如Nancy看到桌上这幅画上面的一颗爱心,画的很粗糙,那只红色的蜡笔上还有Freddy不小心留的刀痕。

她轻轻叹了口气。

往后的事情都会很平常,除了Freddy的存在,梦魇会在Nancy参加完化装舞会回来的时候坐在她的床上,等着Nancy推开门,在女孩子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gesus...”

Nancy在化妆舞会上会和谁跳舞,会怎样修完她的学分,怎样处理年终评测和论文的问题,明天会穿便装还是裙子,重感冒有没有好的彻底,Freddy永远都会知道。

他也知道Nancy会想起来那天她从滑梯上往下跳的原因,还有那天他说的那些话。

他也说过,她的记忆是他的燃料。

但是他不会知道Nancy接下来会说什么,比如他现在在女孩子被吓了一大跳后,说,“玩的开心吗,我亲爱的?”

但是女孩子一时间没有说话。啊,对,他们有将近几个星期没见面了,估计小姑娘最近忙的都忘了他,没有看到他有天晚上在给她盖好被子后,在她的画上画了个爱心。

现在Nancy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想起来那天Freddy大跨步的跑到她站着的那个滑梯下,伸着手要接住她。很小的时候父母都会教育要和他们分床睡的孩子,“要独立”“要自己解决这些事情”。

Nancy慢慢的解决那些原来觉得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她感觉不到做这些事情的动机,就像今晚的化装舞会,她只是被邀请了,就参加了。没有“我想要参加”的想法。

从滑梯上摔下来并不会疼,但是这不是会不会摔到的问题。

Freddy将窗帘拉开,将屋内厚重的黑暗都驱散掉,窗外面暖黄色的路灯和半夜显得格外明亮的月光就都洒进来了,像Nancy小时候每个忽然惊醒的晚上,她会选择开着灯,直到天亮。

但是这个房间现在不是一个人。

Nancy往前走了几步,一遍抓着背包袋子,低头看着Freddy的那只带着手套的手,看着他的食指上残留的红色蜡笔屑,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笑了起来。

于是Freddy伸出手,说。

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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